，在他的臉上狠狠親了一口。

開工時原野的屁股還是夾緊的，第一次，難受。

許天望看著他的樣子，心疼，等休息間隙的時候小聲在他耳邊說：“我跟導演說，今天先休息一下吧。”

原野不答話，歪著頭，眼神濕漉漉在他的腰胯處轉了一圈，也壓低了聲音說：“不用請假，昨天是第一次，以後拍戲的時候，你當老婆好不好？”

“……”許天望楞住，一口氣卡在喉嚨口，不上不下，也不敢說不。

原野又笑起來，拖長了聲音，軟綿綿叫他：“望叔……”

許天望看著這軟綿綿的小白羊，想著他騎在自己身上的樣子，不自覺咽了口口水，張張嘴，半晌吐出個好字。

原野看著他的樣子，心癢癢地想親他。

夜裏又下雨，許天望說有事處理，先回了酒店。原野跟小張給他帶了盒飯回來，走到房門口，小張沒進去。

原野關上房門，朝著屋裏喊了一聲：“老公？”

許天望不自在地咳了一聲，沒什麽底氣地教訓他：“以後別亂喊，萬一屋裏有別人。”

“我怎麽亂喊了？你不是我老公？”原野被他教訓也不生氣，一邊還嘴，一邊拎著打包盒往屋裏走，走到裏面，看見床上的人。

許天望頭發還是濕的，把自己洗得很幹凈，身上穿了件騷情的白背心，將他的胸肌緊緊箍起來。

原野露出笑容，把飯放到茶幾上，搭下眼皮，慢條斯理走過來，眼神一寸寸從他的頭頂移到被子下的腳尖，又轉回來，放到這副健壯的軀體的中間，故意壓著聲音，挑逗地問：“讓我猜猜，你穿內褲沒有？”

許天望被他盯得咽了口口水，渾身不自在，卻沒說話。

“真沒穿？”他臉上的笑容更大，彎腰湊過去，手掌撐在中間，盯著許天望的眼睛問：“屁眼也洗幹凈了？”

“……”許天望的臉色已經紅得不像樣，可一對上原野他就無計可施，只能示弱一樣喊他的名字：“小野，饒了叔吧。”

原野抱著他的脖子趴到他身上笑起來，說：“叔，你真可愛。我不上你，我舍不得上你，我就喜歡被你壓。”

兩人和好了，比以往更親密。小張機靈，他的工作輕松了不少，卻從不問，眼觀鼻鼻觀口，看著許天望從頭到尾跟完了整部戲。

回到公司，原本許天望打算接手的幾個新人又分給了別人。其中有一個，第一次見面時叫原野老師的，問原野要了電話。

原野跟許天望在辦公室裏說話，不知怎麽的說到他：“林錚舞蹈出身，拍打戲應該合適些吧？”

“誰？”

“林錚。”

許天望原本埋在公文裏的腦袋擡起來，猶豫了半晌問：“你怎麽認識他？”

“你原來還帶過他兩天的，忘了？”

“……沒忘。”他又不甘心，心裏的醋意不可遏制漫出來，壓著怒意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，問：“你怎麽跟他認識了？我記得你們沒有交集。”

“怎麽沒有交集？你不就是那個交集？”原野一邊玩兒著手機一邊說：“前兩天他經紀人還問我，能不能帶帶他，在微博上互動兩句也行。”

10.

許天望的心裏貓抓似的難受，強忍著，問：“那你要不要跟他互動？”

原野的眼皮從手機上擡起來，看了他一眼，忍著笑意，漫不經心地，只說了四個字：“看心情吧。”

許天望捏緊了手裏的筆，半晌，也沒說出個不字。

又過了兩天，原野做活動去給新電影站臺。許天望幾乎全程跟著，夜裏兩人宿在附近的一家酒店，原野在衛生間洗漱，他便在外面床上刷微博看新聞。

另一邊放著原野的手機，叮鈴響了一聲，是微信。

許天望拿起來，看到上面彈出的提示：“我都OK的，看你喜歡怎麽來都行。”原野給對方的備註是“林小錚”

什麽都OK？怎麽喜歡怎麽來？兩人之前到底聊過什麽？他們已經這麽熟了嗎？原野竟然這麽親昵地稱呼林錚……他一天二十四小時跟著原野，兩人怎麽背著他聊得這麽多？

倒也是，背著他，連面都見了，還拍了合照發微博，手機裏聊個天而已，不是合情合理嗎？

怒火一下子沖到許天望的頭頂，他顫著手指輸入原野的鎖屏密碼……沒打開……原野防著他……

一瞬間，許天望的火氣又散了，他老了，沒有魅力了，小野還那麽年輕，自然有權利也有資本去追逐更鮮活的生命。手機從許天望的掌心掉回被褥上，噗嚕嚕翻滾了兩下躺倒……

衛生間的水聲停了，原野濕著頭發圍著浴巾從裏面跑出來，臉上的表情有些掩藏的慌亂，似乎是怕他發現什麽。

許天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，看了他一眼，還躺在那裏看新聞。

“我手機剛剛是不是響了？”原野拿起手機試探性地問。

“好像是吧？我沒在意。”

原野點了幾下手機屏幕，說：“可能是APP軟件的更新提示。”

許天望的眼眸黯然地半垂下來，喉結輕輕動了一下，沒有再搭話，把自己的手機放到一旁，只說：“很晚了，睡吧。”

原野嗯了一聲，說：“你先睡，我再玩兒會兒。”

許天望看著他低頭打字的樣子，心裏的難過一波一波湧上來，他想到過這一天，但他沒想到這麽快……他閉上眼，關了自己這邊的臺燈，等了很久，原野那邊手機屏幕發出的光才熄滅，年輕的身體摸過來，蹭著他說：“老公，想要。”

許天望心裏淒涼著，嘴上卻嗯了一聲，翻了個身抱住他。

這次做的時候，他沒忍住，動作有點狠了，中間原野幾次求饒，說他太猛了。他不自覺有點男人自尊心上的臆想，或許他再勇猛些，精力再充沛些，叫原野看到他的力量，原野就會晚些離開他了。

半夜裏，原野已經睡了，許天望翻了個身背對著他，枕著自己的胳膊，忍不住回想那條短信，忍不住想象原野和林錚之前的對話內容……除了房事的時候，原野已經很久沒有叫過他老公了……三十七歲，他的歲數，都能當原野的爸了……

那一邊的原野或許是有所感，夢中下意識地摸過來，抱住許天望的背，動作有些大，自己把自己弄醒了，睜開眼見許天望背對著他，半夢半醒間問：“你怎麽背對著我睡？”

許天望趕緊擦了擦眼睛，怕被他看出端倪，沒敢立刻回身。

原野原本以為他睡著了，趁著門廊的夜燈看到他的動作，才知道他沒睡，撐著胳膊半坐起來，探頭過來看，看不清，心裏一驚，帶著不敢置信，伸手摸了一下許天望的臉，竟然摸到一手濕潤的痕跡……

“望叔……你……”他又輕輕擦許天望的臉，扳著他的肩膀，想把他扳過來面對自己：“你怎麽哭了？”

許天望不說話。

原野跳下床，光著腳跑到他那邊去，要開燈，許天望說：“別開。”

原野便沒開，蹲到他床邊，捧住他的臉，問：“叔，你怎麽哭了？”

“我……”許天望猶豫著要不要問原野，想了想還是咽了回去，說：“我太久沒回家了。”

“想媽媽了啊？”原野笑著說：“我還以為，你因為我出軌才哭了呢。”

許天望楞了一下，咬緊了牙關，半晌只說出了一個字：“你……”

“我跟林錚好了。”

許天望從床上坐起來，垂著頭，沈默了半晌沒說話。

“他比你好，比你年輕，比你會哄人，比你跟我有共同話題……”原野每說一句，就在許天望身上紮了一刀，到最後，他也沒能說出一句話。

原野問：“你是不是早就想到這一天了？”

許天望不說話，擡手捂住了眼。原野說：“望叔，你怎麽這麽愛哭啊？”

許天望壓抑的哭聲從指縫間傳出來，原野不忍心再逗他了，坐到他床邊，說：“你說不讓我走，讓我留下來，我就不跟他好了。”

許天望還是不說話，整個人像是埋進了他那雙手，難過到肩膀都在顫動。

原野慌了，捧住他的臉，輕聲細語哄他：“老公，我錯了，我沒出軌，我騙你呢。”

許天望滿臉驚愕地擡起頭看他，過了一會兒又問：“你現在是在哄我還是說真的？”

“我沒出軌。”原野說：“我就是看不慣你那窩囊樣兒，想讓你對我堅定一點兒。”

“……”許天望咬了咬牙，半天才顫著聲音說：“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？我還以為……立刻就要失去你了。”

“……對不起，我……”他找不出理由：“我錯了。”然後擡手又去擦許天望的淚。

許天望一把抱住他，狠狠地，像要把他嵌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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